初次瞥见襁褓中的那个娇嫩的小宝贝,张晓霞紧握着她,不愿放手。她和丈夫都是来自北京郊区的平谷人。1997年的夏季,他们的婚姻已经维持了六年,然而却始终未能拥有自己的孩子。眼看着年岁渐长,张晓霞与丈夫商议后,决定领养一个孩子。她为女儿取名“盼盼”,寄托了她希望女儿未来能够过上充满希望的美好生活的愿望。
张晓霞全心全意地照顾着盼盼。她给女儿挑选的奶粉,每袋高达6.8元,是当时市面上最昂贵的一款。盼盼的奶奶对此并不十分赞同领养的事宜,因为她还需要照看家中其他的孙辈,最终张晓霞辞去了在村里服装厂的工作,亲自照顾盼盼。
领养盼盼不久后,张晓霞自己也怀上了孩子。第二年,她生下了儿子小杰。从此,家庭的经济负担更加沉重,但孩子的笑容成为了她最大的快乐。
随着盼盼渐渐长大,她经常和哥哥一起外出玩耍。他们曾偷偷穿过村里的鱼塘铁丝网,钓鱼回家让母亲烹饪。有一次冬天在河边滑冰时,她不慎跌入冰窟窿中。自此以后,张晓霞严禁她再到河边去。每当孩子们犯错后,张晓霞总是只责备儿子。有一次小杰被打急了,喊道:“为什么只打我,她也有份!”张晓霞回答:“因为妹妹比你听话!”
然而,这个性格顽皮的女孩却拥有一个脆弱的身体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她的身上时常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。一旦受伤,血液很难止住。到了10岁那年,她的状况愈发严重——她开始频繁地流鼻血。有一次,用来堵住鼻孔的卫生纸不断更换,竟装满了一纸篓。最终,鼻血开始回流至口中,从嘴角流出。
张晓霞惊慌失措,带着孩子前往北京儿童医院进行检查——盼盼被确诊为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。这是一种造血干细胞克隆性疾病,医生告诉她,有30%至60%的几率会转化为白血病,还有可能引发心脏衰竭。张晓霞瞬间陷入了恐慌。
在此之后,张晓霞在农活上都让小杰陪同,家务活也不让盼盼参与。她每月的收入中,有超过700元用于给盼盼购买药物和治疗。农闲时,张晓霞几乎什么活都干过:苗圃工人、建筑队搬砖工、蒸包子卖早餐、批发水果……
让她感到欣慰的是,女儿并没有因为疾病而意志消沉。她总是笑容满面地与村里的邻居打招呼。她从未向同学们提及自己的病情,无论是体育课还是早操,她都和大家一起参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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